烫头发是长假里的一项保留节目,几乎每年的十一长假都要折腾一回。一是因为长假实在太长,大把时间无处打发,烫个头发也可以消磨一个下午。二是因为小镇上烫头发实在便宜,只需花城里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价格,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一下发型,且服务和质量都远比城里优良。于是每年一次的烫头发就成了一项惯例,连我老娘都会问我:你今年什么时候去烫头发?烫什么样子的?去年是把卷发剪短了拉成直发,今年,自然是把渐渐留长了的直发烫成卷发。
昨天下午,好友怿蓝在QQ上问我:你头发烫了没有?我烫的那家真的很好,要不我带你去?说干就干,两个人当即约好了在理发店门口汇合,一起烫头发去。
怿蓝带我去的那家店,我已经有十多 年未去过了,可是我一进店,老板却立刻认出我来,客气地和我打招呼,真有宾至如归的感觉。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,看看店里人挤人的场面,我心中暗暗感叹果然这老板做生意有些手段和本事。
想起十几年前我常常光顾他家的时候,这老板还是个读书郎,店里由他的父亲主持,后来生意日益发达,这少东家大学毕业后一找不到工作,老爸就劝说儿子学了这门手艺,后来就自立门户开店营业。现在父子俩依靠着镇上最繁华的一条大街斜对着了开了两家店,各自为政。但看得出来,儿子的生意明显要比老爸的好。客人分成两拨,老店都是一些老客生意,本分的理发修面之类。而新店出来进去的就都是时髦的年轻人,那顶上风光也就光怪陆离,各有千秋。
望着扎着一把马尾,斜背一个插满了梳子剪刀的工具包,一副大师傅派头的老板,想起当初他不肯学艺,执意要去读一个野鸡大学,他爸爸一边给我做头发一边愤愤不已抱怨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,生活的严峻最终把年轻人的梦想打得粉碎,到底,他还是走了父亲的老路,成为了一名理发师。
从这位小老板的身上我发现,大学扩招以后,那些层出不穷的野鸡大学纯粹就是糟蹋钱,教坏人家子弟的地方,去那里读书, 简直有百害而无一利,有这点时间和金钱,好好去学一门手艺倒是可以受用终生。
小老板盯着我看了几眼,很快确定了发型,然后老板娘手脚飞快地在我头上操作了起来。历时3个小时,花费200大洋,我顶着一头卷发回到了家里。看到我的新发型,女儿盯着我看了半晌说:今天的头发烫的比以往都好,我问她好在哪里,回答是不像鸡窝也不像方便面,很自然,也很漂亮。要得到她的表扬可真不容易,心中窃喜,看来这次的头发烫的真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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